第13章 第十三章 駐顏-幻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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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第十三章 駐顏-幻境
幻境中，孟少依被帶到一個房間之內。左右環顧了一番，並沒有見到其他人。
眼前只有斜靠在床頭一臉溫柔的小蠶。
長發綰起，額前的發被收在頭頂，露出一雙澄澈有神的眼睛。
這麽一看，小蠶姑娘當真是個美人坯子。
床邊坐著個懷抱嬰兒的陌生男子，男子長了張樸實憨厚的面龐。
孟少依猜測，這人應該就是王員外的兒子、小鬼的父親了吧。
“夫君，寶寶還沒取名字，叫什麽好呢？”
這個時期的小蠶姑娘，簡直溫柔得能化出水來。
男人剛要回答，門外忽響起敲門聲。
“少爺，有人要見您，現正在大門外候著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男人應了一聲，欲將嬰兒還給小蠶，那小娃娃卻死死抓著男人的衣服，似乎不想離開男人的懷抱。
小蠶溫溫一笑，寵愛地摸了摸娃娃的頭，“寶寶這是不舍得爹爹呢，夫君，你就帶他一起去吧。”
男人“嗯”了一聲，在小蠶額頭輕輕落下一吻。
然後起身往門外走，孟少依這才驚訝的發現，男人的右腿是跛的。
地點瞬間轉換，眨眼間到了員外府的門前。
正值深夜，寂靜無人，四周黑漆漆一片。
與男人面對面站著的是一個穿黑色鬥篷的男子，孟少依仔細分辨，看出這男子正是李婳。
李婳的眼睛隱在夜色中，只能看到他輕輕揚起的嘴角。
“王繭少爺，是時候該把小蠶還給我了吧。”
“李苑主說笑了，小蠶是在下的結發妻子，怎麽會有還給你這一說？”
李婳揚起的嘴角落了下去，語氣也變得陰冷，“結發妻子？她明明是我養的蠶兒，我為它畫像，為它題字，與它同床共枕十餘年。結果，就因為一顆破珠子，便要我白白讓給你一個跛子？”
王繭一直憨厚地笑著，也不強行與他爭辯。
“李苑主放心，在下雖然腿瘸，但還是可以照顧小蠶的。”
李婳怒道，“少廢話，要麽與小蠶和離，要麽把琉璃珠給我。”
王繭邊將懷裏嬰兒護緊，邊跛著腿往員外府的大門口撤，“李苑主，今日天色已晚，我們改日再聊如何？”
李婳哼笑一聲，那笑容卻格外陰邪。“王少爺不必躲，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。”
孟少依一看李婳的臉色，暗叫了一聲“不好”，這家夥要搞小動作。
果然，話還沒說完，李婳便已一腳踢向王繭跛著的右腿。
王繭吃痛，一下子半跪在地上。
李婳從鬥篷中取出一根細長的白色蠶絲。大概，是小蠶還未化為人形時吐的絲吧。
李婳將那蠶絲套住王繭的脖子，雙手交叉，用力一絞，王繭頓時瞪圓了眼睛，手卻死死護著懷中的寶寶。
孟少依大驚，要上前幫忙，猛地反應過來，這裏只是幻境，李婳早在十幾年前，便將人殺了。
等到王繭的眼睛已全然沒了神采，李婳方松了手，將那蠶絲纏在王繭脖子上，又從寶寶的身下、王繭的懷中掏出琉璃珠。
接著將鬥篷脫了丟在一邊，然後猛地敲開員外府的大門。
管家一開門，便看到慘死在地上的王少爺，和他懷中提溜著大眼睛一臉懵懂的寶寶，不由大驚失色，“李苑主，少爺這？”
李婳擺出一張沈痛的表情，“帶我去見王員外，王少爺被妖物襲擊了。”
場景又變了，員外府暗室裏，寶寶乖乖躺在嬰兒床上，在嬰兒床前，李婳和王員外正商量著怎麽處置他。
“你還在猶豫什麽？小蠶是妖，她的孩子自然也是妖。妖向來不通人性，還不先下手為強？”
王員外猶豫道，“既然小蠶不能殺，那這孩子，也沒有殺掉的必要啊？”
李婳輕輕一笑，眼裏自帶了分狡黠，“王員外聽說過養小鬼麽？”
見對方搖頭，李婳便將手中折扇“啪”地展開，露出扇面上仿畫的一幅達官仕女圖。
“養只小鬼，無非就是升個官發個財，再娶千房妻妾罷了。看來王員外對此，沒什麽興趣啊。”
然而，王員外瞬間瞪直的雙眼證明，他有興趣。
忽然，孟少依感到眼前一陣眩暈，似是有人強行從幻境中脫出。孟少依趕緊閉了眼，默念了幾句清心訣。
再睜眼，已回了現實。
小蠶渾身顫抖，大把大把的淚從遮住眼睛的發間滑下。大抵，她是猜到了之後的事，不敢再看下去了吧。
“為什麽？你為什麽要殺夫君？為什麽要殺我的孩子？”
小蠶厲聲一喝，護在李婳身前的小媛和小荷不禁握緊了手中長劍。
殺夫弒子之仇，養育渡靈之恩，怎麽想，都難以取舍。
李婳見已瞞不住，反倒釋懷。臉上再不見那虛假的笑意，整張面孔糾到一處，似是恨極。
“為什麽？你怎麽不問問自己。我那麽愛你，你卻選擇嫁給一個跛子？為什麽？難道就因為他身上有琉璃珠？”
小蠶擡頭去看李婳，冷聲質問，“你到現在還認為，我嫁他，圖的只是那顆琉璃珠？”
見李婳不答，小蠶不免苦笑，擦幹眼淚，平定心緒，靜靜道，“十六年前，在你出門之時，我被天降靈力波及，化為人形。你回來看到我，卻叫我在梨花苑撫琴攬客！我心知你對我有恩，也不曾拒絕。可你知道嗎？我並不甘心做一個藝妓！
我承認，最開始接近王繭，是為了偷他珠子上的靈力。但漸漸我發現，王繭跟你不同，他不會寫詩作畫，頭腦不聰明，甚至是個跛子。但那又有什麽關系，他真心實意待我，給我買從未吃過的栗子糕，下雨天見我出門特意回府去拿傘，還大老遠跑到東山去給我摘桑葉。”
似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，小蠶微微低頭，露出了格外溫情而又幸福的笑顏，“你說他一個跛子還非要逞強去爬樹，這不是自討苦吃麽。”
李婳臉色越發冰冷陰鶩，孟少依連忙躲到韓子傾身後，唯恐他突然出手。
小蠶擡起頭，恢覆冷漠，“我愛他，這便是你永遠都比不上的。”
一句話瞬間打破了李婳所有努力想要維持的淡然與冷靜，狠狠丟了稻草人偶，擰眉怒道，“夠了！小蠶，你不要逼我！”
小蠶厲聲喝道，“你殺了我的夫君和孩子！是你在逼我！”
兩人之間的對峙被星樓輕輕的咳嗽聲打斷，“不好意思，小蠶姑娘，我有點事要問李苑主，可以先打擾一下嗎？”
小蠶驀地被人打斷，臉上怒氣收回，一臉茫然地點點頭。
星樓遂擡頭，對李婳輕輕一笑，“李苑主，煩請您拿出蠶絲毒的解藥。”
李婳松了擰緊的眉，恢覆翩翩公子的風度，冷靜道，“星樓公子說笑，李某苦心經營了十餘年的成果，怎可輕易就拱手相送？”
星樓比他更加從容，淡然一笑，勸道，“李苑主，你要想好，有我七師弟在，形勢對你可十分不利啊。”
李婳看了眼一臉冷漠的韓子傾，反而笑了，“正因如此，我才不能將解藥給你。留一個砝碼在手，才好脫身不是？”又轉頭對小蠶道，“放心，你遲早還會回到我身邊的。”
說完這話，李婳給身前護著自己的兩個姑娘使了個眼色，便轉身鉆進了那副題字之後。
孟少依暗叫不好，這家夥要逃，連忙對準那題字扔了個符。
然而，炸開的暗道裏早已空無一人。
星樓要去追，卻被小媛和小荷攔住。
星樓本想隨手便將人解決掉，才發現事情沒那麽簡單。這兩個姑娘雙眼赤紅，嘴微微張開，似是要吐那蠶絲。
星樓連忙後撤一步，道，
“小心，她們兩個被李婳控制住了。”
一聽這話，原本打算上前幫忙的殷勝和葉滄立馬收住腳步。
“三師兄，李婳沒有靈力，怎麽控制她們？”孟少依反倒不怕死地走到星樓身前，好奇寶寶般問道。
這種眼看著答案呼之欲出，自己卻始終差那麽一點而捋不清的情況最令人抓狂了。
星樓朝韓子傾打了個手勢，後者便默然上前，空手與兩位姑娘纏鬥起來。
小蠶也想上前幫忙，只是她現在靈力極弱，懷中又抱著寶寶，幫不到什麽，還有可能扯了後腿，只得作罷，便同那三位師弟一道聽星樓的解釋。
星樓道，“李婳雖沒有靈力，卻極其嗜書，”說到這，星樓微微一笑，似乎兀自陷入了有趣的回憶，“說起嗜書這點，倒是跟六師弟有些相像，不過論人品心性，李婳可一點都比不上六師弟，六師弟他為人高雅冷漠，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，就像池中的一朵蓮花，出淤泥而不染，高貴悠遠，令你看得見卻摸……咳咳不好意思，跑題了。”
在孟少依一臉嚴肅的目光註視下，星樓正色道，“你也看到了，李婳的書房裏有很多書籍，這裏面不乏道家之術，甚至，有很多秘術，是連我都從未見過的，其中有兩樣，便被他用了個通透徹底。”
“哪兩樣？”殷勝忍不住好奇道。
星樓看了看小蠶，平靜道，“渡靈和駐顏之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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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境中，孟少依被帶到一個房間之內。左右環顧了一番，並沒有見到其他人。
眼前只有斜靠在床頭一臉溫柔的小蠶。
長發綰起，額前的發被收在頭頂，露出一雙澄澈有神的眼睛。
這麽一看，小蠶姑娘當真是個美人坯子。
床邊坐著個懷抱嬰兒的陌生男子，男子長了張樸實憨厚的面龐。
孟少依猜測，這人應該就是王員外的兒子、小鬼的父親了吧。
“夫君，寶寶還沒取名字，叫什麽好呢？”
這個時期的小蠶姑娘，簡直溫柔得能化出水來。
男人剛要回答，門外忽響起敲門聲。
“少爺，有人要見您，現正在大門外候著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男人應了一聲，欲將嬰兒還給小蠶，那小娃娃卻死死抓著男人的衣服，似乎不想離開男人的懷抱。
小蠶溫溫一笑，寵愛地摸了摸娃娃的頭，“寶寶這是不舍得爹爹呢，夫君，你就帶他一起去吧。”
男人“嗯”了一聲，在小蠶額頭輕輕落下一吻。
然後起身往門外走，孟少依這才驚訝的發現，男人的右腿是跛的。
地點瞬間轉換，眨眼間到了員外府的門前。
正值深夜，寂靜無人，四周黑漆漆一片。
與男人面對面站著的是一個穿黑色鬥篷的男子，孟少依仔細分辨，看出這男子正是李婳。
李婳的眼睛隱在夜色中，只能看到他輕輕揚起的嘴角。
“王繭少爺，是時候該把小蠶還給我了吧。”
“李苑主說笑了，小蠶是在下的結發妻子，怎麽會有還給你這一說？”
李婳揚起的嘴角落了下去，語氣也變得陰冷，“結發妻子？她明明是我養的蠶兒，我為它畫像，為它題字，與它同床共枕十餘年。結果，就因為一顆破珠子，便要我白白讓給你一個跛子？”
王繭一直憨厚地笑著，也不強行與他爭辯。
“李苑主放心，在下雖然腿瘸，但還是可以照顧小蠶的。”
李婳怒道，“少廢話，要麽與小蠶和離，要麽把琉璃珠給我。”
王繭邊將懷裏嬰兒護緊，邊跛著腿往員外府的大門口撤，“李苑主，今日天色已晚，我們改日再聊如何？”
李婳哼笑一聲，那笑容卻格外陰邪。“王少爺不必躲，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。”
孟少依一看李婳的臉色，暗叫了一聲“不好”，這家夥要搞小動作。
果然，話還沒說完，李婳便已一腳踢向王繭跛著的右腿。
王繭吃痛，一下子半跪在地上。
李婳從鬥篷中取出一根細長的白色蠶絲。大概，是小蠶還未化為人形時吐的絲吧。
李婳將那蠶絲套住王繭的脖子，雙手交叉，用力一絞，王繭頓時瞪圓了眼睛，手卻死死護著懷中的寶寶。
孟少依大驚，要上前幫忙，猛地反應過來，這裏只是幻境，李婳早在十幾年前，便將人殺了。
等到王繭的眼睛已全然沒了神采，李婳方松了手，將那蠶絲纏在王繭脖子上，又從寶寶的身下、王繭的懷中掏出琉璃珠。
接著將鬥篷脫了丟在一邊，然後猛地敲開員外府的大門。
管家一開門，便看到慘死在地上的王少爺，和他懷中提溜著大眼睛一臉懵懂的寶寶，不由大驚失色，“李苑主，少爺這？”
李婳擺出一張沈痛的表情，“帶我去見王員外，王少爺被妖物襲擊了。”
場景又變了，員外府暗室裏，寶寶乖乖躺在嬰兒床上，在嬰兒床前，李婳和王員外正商量著怎麽處置他。
“你還在猶豫什麽？小蠶是妖，她的孩子自然也是妖。妖向來不通人性，還不先下手為強？”
王員外猶豫道，“既然小蠶不能殺，那這孩子，也沒有殺掉的必要啊？”
李婳輕輕一笑，眼裏自帶了分狡黠，“王員外聽說過養小鬼麽？”
見對方搖頭，李婳便將手中折扇“啪”地展開，露出扇面上仿畫的一幅達官仕女圖。
“養只小鬼，無非就是升個官發個財，再娶千房妻妾罷了。看來王員外對此，沒什麽興趣啊。”
然而，王員外瞬間瞪直的雙眼證明，他有興趣。
忽然，孟少依感到眼前一陣眩暈，似是有人強行從幻境中脫出。孟少依趕緊閉了眼，默念了幾句清心訣。
再睜眼，已回了現實。
小蠶渾身顫抖，大把大把的淚從遮住眼睛的發間滑下。大抵，她是猜到了之後的事，不敢再看下去了吧。
“為什麽？你為什麽要殺夫君？為什麽要殺我的孩子？”
小蠶厲聲一喝，護在李婳身前的小媛和小荷不禁握緊了手中長劍。
殺夫弒子之仇，養育渡靈之恩，怎麽想，都難以取舍。
李婳見已瞞不住，反倒釋懷。臉上再不見那虛假的笑意，整張面孔糾到一處，似是恨極。
“為什麽？你怎麽不問問自己。我那麽愛你，你卻選擇嫁給一個跛子？為什麽？難道就因為他身上有琉璃珠？”
小蠶擡頭去看李婳，冷聲質問，“你到現在還認為，我嫁他，圖的只是那顆琉璃珠？”
見李婳不答，小蠶不免苦笑，擦幹眼淚，平定心緒，靜靜道，“十六年前，在你出門之時，我被天降靈力波及，化為人形。你回來看到我，卻叫我在梨花苑撫琴攬客！我心知你對我有恩，也不曾拒絕。可你知道嗎？我並不甘心做一個藝妓！
我承認，最開始接近王繭，是為了偷他珠子上的靈力。但漸漸我發現，王繭跟你不同，他不會寫詩作畫，頭腦不聰明，甚至是個跛子。但那又有什麽關系，他真心實意待我，給我買從未吃過的栗子糕，下雨天見我出門特意回府去拿傘，還大老遠跑到東山去給我摘桑葉。”
似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，小蠶微微低頭，露出了格外溫情而又幸福的笑顏，“你說他一個跛子還非要逞強去爬樹，這不是自討苦吃麽。”
李婳臉色越發冰冷陰鶩，孟少依連忙躲到韓子傾身後，唯恐他突然出手。
小蠶擡起頭，恢覆冷漠，“我愛他，這便是你永遠都比不上的。”
一句話瞬間打破了李婳所有努力想要維持的淡然與冷靜，狠狠丟了稻草人偶，擰眉怒道，“夠了！小蠶，你不要逼我！”
小蠶厲聲喝道，“你殺了我的夫君和孩子！是你在逼我！”
兩人之間的對峙被星樓輕輕的咳嗽聲打斷，“不好意思，小蠶姑娘，我有點事要問李苑主，可以先打擾一下嗎？”
小蠶驀地被人打斷，臉上怒氣收回，一臉茫然地點點頭。
星樓遂擡頭，對李婳輕輕一笑，“李苑主，煩請您拿出蠶絲毒的解藥。”
李婳松了擰緊的眉，恢覆翩翩公子的風度，冷靜道，“星樓公子說笑，李某苦心經營了十餘年的成果，怎可輕易就拱手相送？”
星樓比他更加從容，淡然一笑，勸道，“李苑主，你要想好，有我七師弟在，形勢對你可十分不利啊。”
李婳看了眼一臉冷漠的韓子傾，反而笑了，“正因如此，我才不能將解藥給你。留一個砝碼在手，才好脫身不是？”又轉頭對小蠶道，“放心，你遲早還會回到我身邊的。”
說完這話，李婳給身前護著自己的兩個姑娘使了個眼色，便轉身鉆進了那副題字之後。
孟少依暗叫不好，這家夥要逃，連忙對準那題字扔了個符。
然而，炸開的暗道裏早已空無一人。
星樓要去追，卻被小媛和小荷攔住。
星樓本想隨手便將人解決掉，才發現事情沒那麽簡單。這兩個姑娘雙眼赤紅，嘴微微張開，似是要吐那蠶絲。
星樓連忙後撤一步，道，
“小心，她們兩個被李婳控制住了。”
一聽這話，原本打算上前幫忙的殷勝和葉滄立馬收住腳步。
“三師兄，李婳沒有靈力，怎麽控制她們？”孟少依反倒不怕死地走到星樓身前，好奇寶寶般問道。
這種眼看著答案呼之欲出，自己卻始終差那麽一點而捋不清的情況最令人抓狂了。
星樓朝韓子傾打了個手勢，後者便默然上前，空手與兩位姑娘纏鬥起來。
小蠶也想上前幫忙，只是她現在靈力極弱，懷中又抱著寶寶，幫不到什麽，還有可能扯了後腿，只得作罷，便同那三位師弟一道聽星樓的解釋。
星樓道，“李婳雖沒有靈力，卻極其嗜書，”說到這，星樓微微一笑，似乎兀自陷入了有趣的回憶，“說起嗜書這點，倒是跟六師弟有些相像，不過論人品心性，李婳可一點都比不上六師弟，六師弟他為人高雅冷漠，那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，就像池中的一朵蓮花，出淤泥而不染，高貴悠遠，令你看得見卻摸……咳咳不好意思，跑題了。”
在孟少依一臉嚴肅的目光註視下，星樓正色道，“你也看到了，李婳的書房裏有很多書籍，這裏面不乏道家之術，甚至，有很多秘術，是連我都從未見過的，其中有兩樣，便被他用了個通透徹底。”
“哪兩樣？”殷勝忍不住好奇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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